不长秋

到处爬墙的同人女,啥都吃吃的洁癖人,负隅顽抗的死线战士

「龙卡/鸟狮」难言之隐

*现代杀手paro

*害嗨嗨没想到吧2022年了我居然还能出龙卡鸟狮

*龙骨出场就领盒饭(?

*全文5.4k+


Summary:他在很早以前就已经死了



00.


谁知道卡卡看到手上白纸黑字时到底是什么心情。


“哥······?”


“任务对象。”平菇说道,靠在墙边。卡卡手中微微颤抖的纸上贴着照片,其上红色眼眸的人平静地看着他们,唇角边没有丝毫笑意。


“后天动手,收拾好情绪。”平菇抬手按了按弟弟的头顶,深吸了口气,开门出去了。


01.


“你知道我不想出这次任务的。”


跟着他趴在楼顶的白鸟笑了笑,一只手抬起,拇指和食指圈成一个圈靠在右眼上,向斜下方灯火辉煌的大厅望去。卡卡在裤子上随意擦了擦手,重新端好枪继续趴着,在瞄准镜里仔细地看着爱人的模样。


“但你还是要开枪。”白鸟悠然地提醒道。卡卡没什么反应,专注的模样仿佛瞄准镜只是相机的镜头,他此时不过是趴在楼顶要给爱人拍一张照。楼顶的风有点大,从后面把卡卡的T恤吹的鼓起来,冷风飕飕地往脖颈上灌。


“开枪是你的职责,打偏是你的自由。”白鸟鎏金色的眸子里闪烁着笑意。


卡卡湛蓝的眼珠一转,对上前辈鎏金色的眼睛。


“是吗?”他质疑道,“当年刺杀狮子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干的。”


“确实。”白鸟伸出食指绕着自己颊边留的头发玩,下方大厅里响起了枪声,变得喧闹起来。他们能听见客人们的尖叫,接着平菇把龙骨逼到了窗边。


绝妙的时机。


“开枪吧。”白鸟提醒道,凑近了他的脑袋,“看到了吗?他的头。瞄准,希望我平时在训练场教你的你没忘。”


卡卡微微屏住呼吸,睫毛轻颤,一秒后他扣下了扳机。


子弹带着呼啸声横跨了楼与楼之间的距离,玻璃破碎的清脆声在龙骨耳边炸响,大脑处理信息的速度比他想象中的快,他知道对面楼上有狙击手。


面前的杀手眼睛里浮现出了一丝笑意。有那么一瞬间龙骨感觉自己的心跳停止了,但数秒之后他却还站在原地,意识清明。


狙击手打偏了。


他看见和自己对打的杀手脸上露出错愕的神情,紧接着对方抢入一步,趁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双手抓住窗棂翻了出去。


楼顶的卡卡呼出一口气,颤抖着手放下狙击枪,看着依旧站在窗边的龙骨有些失神。


“干得漂亮。”白鸟说,看着他收拾好枪和包,起身把包甩到肩上。腰间的通讯器亮了绿灯,轻微的电流声窜过。平菇的声音听起来刺啦刺啦,带着难听的毛边:“怎么回事?”


“他打偏了,”白鸟把通讯器握在掌心,跟着一言不发的卡卡穿过天台走下阴暗的水泥楼梯,“上阵次数不多,难免有点小紧张。”


那边平菇闻言也没说什么,只是干巴巴地笑了一声:“那我先回去了。”


“回去记得领罚。”白鸟把通讯器卡回腰间,对卡卡叮嘱道,“虽然嘴上是这么说······没有人会信的,只是敷衍别人的说法而已。”


卡卡心不在焉地点点头,闷着脑袋一路下了楼,被白鸟推着背按进楼下的雪佛兰。一路上他都垂着头不说话,开车的司机和他俩的关系没那么铁,见卡卡这副模样只当是没能完成任务的沮丧和自责,也没开口多问,把他们送到总部后便离开了。


02.


白鸟没说错,什么上阵次数不多完全是用来骗骗其他人的,卡卡和龙骨的关系逃不过探子的眼睛,早在第一次调查时他和龙骨的关系早就被扒开展示在上层面前。这一次的任务和投名状没什么区别:杀一个人,获得信任。就这么简单。


他从审讯室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站在走廊尽头的白鸟。有着鎏金色犀利眼眸的前辈站在大亮天光里倚着墙抽烟,脚下的影子被地板模糊成水般的波纹。听见铁门开合的声音,白鸟按灭烟头后看着卡卡一步步挪到跟前。他们对一个狙击手太熟悉,卡卡一步步走到近前的时候白鸟看见他的手在抖。


“前辈······”


白鸟恍若未闻,抬手托起他的两只手掌,用指腹轻轻按捏:“疼?”他语气淡淡地问道。


在里面待的一个多小时里他们瞄准了卡卡的手和腿打,用的还是铁棍,暂时看上去和正常没什么两样,实际上却已经疼到不行。白鸟再这么一按,更是疼得卡卡嘶了一声。


“疼。”他低声答道。


“腿也被打了?”白鸟看着在自己掌心里不受控制轻颤的一双手,问道。


“还有屁股······”卡卡对这么直白地说这两个词还有些不好意思,但又不好把手抽回来指给白鸟看,只好说了出来,“说不许落下训练。”


白鸟叹了口气把他的手放下,从口袋里找出一个棒棒糖,握爆包装纸捏着糖棍把糖拿出来。


“啊。”


卡卡听话地张开嘴,白鸟把糖塞进他嘴里。是卡卡最喜欢吃的原味和提拉米苏的混双,一根他能含好几个小时。糖碰到稍微粘稠的口水化开,有些腻。


“有水吗?”卡卡问道。


“没有,”白鸟抬手想给他脑袋一巴掌的来着,忽然又想起这是个伤员,想了想还是放下了手,“带你去买。”他说。卡卡忙不迭地跟上他的脚步。


他们在楼下的自助贩卖机掏了两瓶水,白鸟死不要脸地跟着卡卡去了他家,美名其曰聊聊往事。卡卡原本不想理他,但白鸟似乎是真想跟他聊点什么。


“想听关于狮子的事吗?”


卡卡湛蓝的眼睛看向了他。


白鸟笑了一下,抽了根烟出来。没点着,放在嘴里含着,像卡卡含了块儿糖似的:“当年我杀狮子的时候,也是和你一样的。”


“但是你杀了他。”卡卡指出。他不敢坐,屁股疼得厉害,哪怕是坐棉沙发也会痛。


“是,我没偏。”白鸟耸了耸肩,吸着烟,两颊的肉凹下去。卡卡忽然觉得这样的白鸟很有趣,他从没见过。


“我一枪解决的他,很快,很利落。”白鸟面上浮起一丝苦笑,“就在那次行动的前几天,我刚跟他吵了一架。”


“喔······那就是情有可原?”


白鸟叼着烟,“唔”了一声权作否定:“不过吵再凶的架,到了生死关头也会清醒过来的,所以我杀他的那会儿很清醒。”


卡卡不说话了,用舌头慢慢转着嘴里的糖。下一秒白鸟说出的话却把他惊得个彻底。


“狮子是胃癌晚期。”他说。


“不知道吧?”白鸟朝他笑了笑,笑容有点儿勉强,“刚被查出来不久,又正好碰上那个任务,我就开枪了。”


“其实也没什么,查出来之后狮子也没想治。我们俩都很要强,他不想拖累我。我对组织早就不满很久了,说难听一点,我是在用狮子的命换信任,以后好除掉他们,懂我意思?”


卡卡湛蓝的眸子细细盯着他,点了点头。


“我走了,你在家小心点,那些地方肯定过不两天就要青一大片。”白鸟站起身,“后天别忘了来训练,老地方见。”


卡卡又点了点头,送白鸟出了门。


其实白鸟没说的,还有更多。


那年卡卡还没进入组织,距离双子的加入还要再过整整两年多。他出那个任务时就像卡卡在房顶瞄准龙骨时一样,只不过他身边一个人也没有。白鸟趴在制高点,从瞄准镜里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爱人的眉眼。


按理来说狮子是不知道这次刺杀白鸟要作为狙击手出场的,但偏偏,在狮子身边人散开时白鸟看见狮子转过身来,在他的瞄准镜中间看着他,不偏不倚,朝他比了个飞吻。对于一名合格的狙击手来说这是最好的时机,他几乎没有多想。



白鸟放下狙击枪,怔怔地看着大街上惊惶尖叫的人群,还有街边路灯下越来越多的人聚集起来围成的圆环。


在那中心躺着他琉璃金眼眸的爱人。


刚刚向他吻别的爱人。


那个飞吻可能是从他们认识以来狮子做过最出格的事情了。


白鸟颤抖着吐出一口气,用几下深呼吸敛起自己的情绪和眼泪,快速收拾好包离开了藏身点。他回到组织后理所应当地得到了更佳的信任和地位,同时他亲手枪杀自己恋人还面不改色的事情就在组织传开了。他把自己的愤怒和扭曲装进最深的内心,再仔仔细细地套上一层层最坚硬的外壳,最后披上被人们称作“白鸟”的外衣,成为了组织里最得力的杀手。两年之后卡卡被交给了他,作为下一辈的替代。


03.


“他们为什么······还要让我来当狙击手?”卡卡有些不解地端着枪,看着下面川流不息的车辆,“我明明上次已经打偏了。”


“我不知道。”白鸟沉着眼眸,“没经历过,当年我是一击毙命的,这种情况不在我的预料之内。”


他俩蹲在楼的三层,不远处的辉腾跟着车流缓缓驶来。这个点的路上还是高峰期,车辆行驶得缓慢,等一步步挪到他们的最佳射击点时白鸟蹙起了眉头。


“这次如果再打偏可就不是挨打······”


马路靠左侧突然爆出了巨大的火球,车流缓缓停了下来,爆炸声把白鸟剩下的话全都吞进了音波里。他们同时瞪着下面突如其来的事故,一时谁也没反应过来。


过了许久白鸟才蹦出来一句话。


“我操。”


这里离医院不远,再加上周围群众及时的报警和叫救护车,他们很快就听到了救护车和火警的鸣笛声。


“他们就是要在你面前动手。”白鸟缓缓说道。


04.


“情况怎么样了?”


“催眠。”白鸟嘴里简明扼要地蹦出两个字来,抽了支烟叼进嘴里。平菇站在门口愣了一会儿,深深地吐了口气。


“要我说你就不应该布炸弹。”白鸟懒洋洋地弹了弹烟灰,对上平菇那双和卡卡八分相似的眼眸,“你现在叫他怎么办?万一以后他都出不了有炸弹的任务,那不就废了么。”


“他不是用来杀人的。”


“哦。”白鸟冷冷地哼了一声,“现在知道他是你弟弟了,当时接任务的时候也没见你想起来不是?”


平菇的手指微微抽了一下,抿着唇不说话。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反正我觉得你这个哥哥还不如我这个师傅当得像话。”


“你——!”


“干什么?”平菇恶狠狠地揪上他的衣领,后背撞上墙壁的沉重声音在楼道里响起,白鸟鎏金色的眼眸里都是冷淡,“想跟我打一架?”


他们对视着,像两头猛兽互相伸出利爪刺探对手的真正实力,寻找出击的机会。


“你根本就不懂!你这种把自己爱人亲手杀死的人怎么会懂!”


平菇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把这句话抛向白鸟,后者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连我这种亲手杀死爱人的人都看不下去。平菇,你好到哪里去了?”


他看起来还是那样从容冷漠的前辈风范,仿佛任何事都打不倒他,哪怕是已经围绕了他三年的劣迹。平菇恨恨地瞪着他,最后松开了他的衣领。


白鸟垂着睫毛整了整自己的衣领,把它重新恢复到一丝不苟的样子。一切看起来都很好,他在这次互戳痛脚的较量里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向失败者发出了不屑的冷哼。


但他听到了轻轻的“咔嚓”声,从心脏深处发出的,让他即便是想修复也无从下手。这么些年过去,他的手早就无法探到自己最柔软的地方了。


卡卡出来时就看到自己的哥哥和师傅一人一边像俩门神一样在门口杵着,气氛凝重宛如刚刚绝交,不由得吓了一跳:“哥?白鸟?”


“你出来了。”平菇脸上挤出一个笑,“感觉怎么样?”


“喔,还,还好。”卡卡含糊地应了一声,身后的医师听到声响跟着他出来:“是家属吗?”


“我哥。”卡卡说。


“跟我进来一下。”


平菇安抚性地拍拍弟弟的肩,跟着医师进去了。门被关上,他坐在凳子上仔细听着医师的话,眼睛盯着旁边的弗洛伊德床。


和白鸟说的一样,卡卡在一段时间内是被禁止接有巨大爆炸可能的任务的,他们需要稳住他的情绪,这次爆炸给他的刺激实在是太大。甚至于以后都要注意他的精神状况。平菇点着头一一应下来,声音里带着缥缈的心不在焉。医师突然从病历单上抬头看他,眯起眼睛:“您到底听进去了没?”


“是的。”


“那您最好是,”医师把病历单推给他,“他不想吃药,先顺着他来。您是他唯一的亲属了是吗?”


“对。”平菇接过病历单。


“那既然是唯一的亲属,又是他哥哥,更要好好照顾他了。”


“好······好。”平菇点头,起身拉开门走出去。走廊里白鸟又在给卡卡塞棒棒糖吃。手里拿着一个嘴里还塞着一根。见他出来卡卡一惊,赶紧把糖放进裤兜里。平菇走过去揉揉弟弟的头:“走了,回家。”


“好。”卡卡咬着棒棒糖,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平菇看一眼白鸟,推着弟弟的肩转过身去。


05.


“最近怎么样?”白鸟在卡卡身后转了两圈,检查自己小徒弟的握枪手法,上前一步上手握住了卡卡的手。


卡卡没说话,呼吸乱了一瞬间。白鸟的鬓发蹭过他的侧脸,鎏金色的眼眸在他的余光里明亮。


“还好。”他说。白鸟带着他抬了下胳膊。


“是吗?”白鸟漫不经心地问道,勾着卡卡的食指扣下扳机。对面的靶子向后仰了一下。


十环。


他带着卡卡放下枪,松开他的手。湛蓝眼眸的少年摊开手掌,闪着金属光泽的枪支静静地躺在他掌心。白鸟把它拿过,取下弹夹。


“和你哥怎么样了?”他问道。


卡卡唔了一声,答应得含糊,听不出到底是“还好”还是“不怎么样”,但白鸟猜测应该是属于后种。坦白说,平菇都做到这份儿上了他不信卡卡还能对他哥笑脸相迎。


“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卡卡说,低头去看自己的手掌,“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吧。”


白鸟在他的头顶叹了口气,伸手在他脸上狠狠揉了一把,“好了,人生在世,有点目标。他不能白死。嗯?”


卡卡抬起头,前辈鎏金色的眼眸明亮。


06.


只可惜卡卡确实没什么目标。在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后他恢复了正常,至少看起来走出了阴影。


他看起来很正常,甚至骗过了白鸟,甚至骗过了他自己。


然而在遇到他休养后出任务以来的第一个爆炸时他才发现他根本没有走出阴影。


爆炸的动作被放慢了,像电影里的慢镜头,又像卡卡很小的时候看过的劣质动画片,动作一顿一顿,画面黑白。就在两分钟前,他们的任务目标刚和他的妻子通完电话,手机的这头他笑意盈盈,说自己十分钟之后就能到家,让妻子不要担心,出不了什么事。卡卡在爆炸里想起龙骨,想起爱人黑色的眼珠,淡色的唇落在他的颊上,温暖的笑容,冰凉的指节插进他的发间,以指代栉为他梳发。他们曾在阳光清浅的下午坐在沙发里,天气清朗,怀里的猫跳下来,踩着阳光的海浪优雅地踱步走进阴影。他看见龙骨起身追去,弯腰抱起猫,站在他永远也没法到达的阴影里。


“卡卡······卡卡!!”


他听见白鸟的叫喊,于是停下脚步模糊地向后望去。他鎏金色眼眸的前辈在离他很远的地方唤他:“你在做什么!?”


卡卡湛蓝的眸底闪过很亮的一束光,随后白鸟看着他扭头冲进了火海里。


白鸟惊愕地看着这一切,一个白色的身影突然从他身边掠过,他反应极快地拦下了,发现是平菇。


“卡卡!!”湛蓝眼眸的兄长被白鸟紧紧地拦在怀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弟弟在火海里扭曲的身影,“卡卡!!”


“别过去,”白鸟在他耳边说道,白色的发丝轻轻拂过平菇的脸颊,“他已经死了,你做不了什么。”


“你放开我!”


“他已经死了。”


“你放开我!!”


平菇给了他一肘子,捅得他极痛,但也不敢放手:“他死了,平菇,你清醒一点。你过去也是送死。”


“他死了。”白鸟还在说,“他很久以前就死了,”


有眼泪砸在白鸟的手臂上,平菇强忍着心脏的抽痛,听见白鸟在他耳边落下最后一句话:


“早在他看到龙骨那场爆炸的时候。”


07.


小雨滴滴答答落在伞上,又汇成水流砸在地上。墓园里站着一群人,其中领头的一位上前一步,给一个墓碑前放上鲜花。


他往后退了一下,身后的人群像是接到什么信号,一致地低下头默哀。


“啊,”白鸟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雨幕中传来,带着一点点笑意,“我旁边就是卡卡啊。”


“他知道你的墓碑里没有人吗?”站在他身边比他略矮一点的湛蓝眼睛的人语气淡淡地问道,“这样耍了他们。”


“他知道。”白鸟把伞举高了些,笑,“我相信他,不然也不会把组织的权力交给他。”


“你可是奋斗了好多年才杀掉的上层。”


“那又有什么关系?”白鸟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我早就不想干了,在失去这么多人之后。”


平菇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后才继续开口:“当年狮子的事,你肯定有难言之隐,”


“嗯。”白鸟应了一声,“卡卡也是。”


平菇似乎被噎了一下,接着继续讲了下去:“既然卡卡选择跟你讲,那有他自己的理由。我只是想提醒你,下一个被组织盯上的别是你。虽然白枭上位了,残党势力还是在的。”


“他们找不到我的。”白鸟看起来很轻松,“只要我想走。还有我相信白枭的能力。我培养的弟弟,拔掉剩余势力用不了两个月。”


平菇笑了一下。墓园里一群人已经默哀结束,纷纷转过身准备离开这里。领头的人和白鸟八九分相似,走在最后。离开前他往白鸟和平菇的方向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看,我说了我相信他,”白鸟回望自己的弟弟,轻声道,“他可是个天生的表演者。”


平菇低下头不作回答。


“我该走了。”他说。


“去吧,好好干。”白鸟转回目光,垂下眸子看他撑开伞走进雨中,“白枭在等你。”


平菇撑着伞,头也不回地走向了那停在不远处的身影。


白鸟望着平菇那挺拔的背影,突然想起自己有着琉璃金眼眸的爱人。狮子死了已有九年多,而距离他那有着湛蓝眼眸,在那场爆炸里自杀的小徒弟下葬的时候,算算时间,也有四年半左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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