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长秋

到处爬墙的同人女,啥都吃吃的洁癖人,负隅顽抗的死线战士

「APH/露中」你说的这个哨兵,他包分配吗(7)

*普设,表面冷淡露x开朗乐观耀

*沙苏露异体⚠️耀之前没有见过老大哥

*下一章耀爹八百里加急赶来

*本章5.3k+,1.1k+答谢在回礼:番外一:伊万·布拉金斯基(下)


随着前线战事的推进和最新一批哨兵被遣派往前线去的时间的临近,塔里的气氛也愈加紧张。连伊万和阿尔弗雷德两个冤家对头碰面时也很少再针尖对麦芒地吵架甚至于打起来。高层难得开了几次平平稳稳相安无事的会议,也终于在一个30分钟内商讨出了会议核心——在两位S级哨兵同时在会议桌两边的情况下。这两天就连王耀也变得神出鬼没,一直在背着伊万偷偷摸摸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一见到伊万来就赶紧藏起来。奶金发色的哨兵也曾在王耀不在家的时候偷偷找过,奈何王耀像条老狐狸似的,伊万就差把整个家倒过来抖三抖,也见不到什么可疑的东西从里面掉出来。


伊万心里一直憋着股气,可他又不好跟王耀发火。当初说没事的是他,敷衍应付的是他,说不用担心的还是他。现在要是突然变卦,不仅自己打自己脸,还往王耀枪口上撞。伊万才不干这样的傻事,只好哑巴吃黄连,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咽,忧愁地看着王耀吃过午饭后检查他的手环,确认在正常值后收拾东西例行公事般地出门。


“你的工作很忙吗?”伊万在王耀眼睛看不见的背后眼巴巴地问。


黑发的向导弯腰拿鞋的动作顿了顿。“不。”他说道,直起身背对着伊万蹬上自己的鞋子,“我不是在忙工作。一些别的事。”他含糊地糊弄完伊万,也不管自己的话语听起来有多么的让人没法相信。


“我晚上就回来。”他说,最后潦草地丢下这句话便出了门,把伤心不已的哨兵独自留在了家里。


这听起来像是他把他落寞的妻子留在了家里独守空闺。伊万·布拉金斯基,落寞,妻子。这几个词听起来毫不沾边,可组合在一起时王耀却偏偏觉得极合适。跟奶金发色的哨兵合住已经过去了快两个星期。要是说他俩已经朋友之上恋人未满,目前为止两人似乎也没有暧昧期互送秋波什么的。要是说他俩还是保持着基本的合住关系,那精神体之间的高度依赖又该如何解释?总之,他们之间的进展处在了一个定义复杂的地带里。王耀一想到这些就发愁得直用拇指和食指指尖揪自己的眉心,可再怎么急也没有用,进展还是如老大爷公园遛弯,不快不慢。


“大哥,大哥?”


“嗯?”王耀把自己飘飞的心绪从家里的暗恋对象身上扯到王濠镜身上来,“怎么了?”


“······没什么。”王濠镜盯着王耀手上的东西,突然感知到妹妹王沪曾经跟他说过的,一种叫做“八卦”的力量:“只是好久没见过大哥绣东西了。”


“是吗?”王耀有些意外。弟弟这么一提醒让他把心思从伊万身上转移到了自己手中的绣物上。他把手上的小布袋扯了扯,摊开在手掌上示意王濠镜来看:“你觉得怎么样?”


王濠镜探头来看了一眼。


“蝶恋花,好寓意。”


他的话中多少带了些意味深长,因此王耀抬头看着弟弟,面上显出了王濠镜许久未曾见过的尴尬之色来:“送我舍友的,反正他也不懂,就随便绣了个好看点的。”


“舍友?”


王耀应了一声,看见王濠镜的眼睛里三分不信两分新奇五分震惊。


“大哥你可从来没给我们以外的人绣过荷包。”王濠镜无情地指出这点。他口中的“我们”是包括他自己、王嘉龙、林晓梅和王京王沪他们在内的一干弟弟妹妹们。王耀打小就护短,作为家里的长子对弟妹们宠爱些自然是肯定的,但对一个舍友摆出这样认真的态度,多少有些让王濠镜起疑了。


王耀眨了眨眼,尽量想让自己摆出一个无辜的表情来面对弟弟:“只是合住的舍友而已。”


王濠镜怀疑的目光越发明显了起来。


“我前几天放在你这里的无事牌呢?”王耀赶紧转移话题。


“在楼上,我去拿。”


王濠镜上楼去了,王耀低头看看自己手中已经快完工的荷包,鱼肚白的、精致漂亮的小东西静静地卧在他的手心。王濠镜从楼上取了无事牌下来时王耀已经绣好了最后几针。绕线在手指上,捻下收紧,打结,取过一边的剪子剪去多余的线头。黑发的向导做完这一切后便无声地松了口气,把手上的小家伙拿起来打量了一番后才点了点头,又仔细端详了一番王濠镜取来放在自己手心的无事牌。他用手指仔细摩挲了一番上边刻的繁体“平安”两个字和上头的云纹,脸上微微露出些不满意的神色来:“这里刻的有些差了。”


王濠镜探头来看,王耀摩挲那块地方的青玉石光滑细腻,戴着眼镜的澳门仔看来看去实在是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劲来:“哪里,大哥的手艺过了十几年也不差。”


王耀用指头戳了戳他的脑门儿,笑道:“怎么?在这住几个月反倒和嘉龙越来越像,还敢和大哥贫嘴了。”


“没有没有,”王濠镜捂着被王耀戳过的额头,面上却在笑,“哪里敢和大哥贫嘴啊。”


“你小子。”王耀轻轻训斥了他一声,低头把无事牌放进荷包里,拉紧两边的线把口束紧,这项困扰了他好久的工作总算是完成了。


给伊万做个东西是王耀好久以前的想法。自从伊万跟他说要回一趟两个月的老家王耀才真正考虑这个想法并付诸实践。他正经挑了好一阵子的布料和花样,玉石也是托了王濠镜费了些力才弄来的。


“我送你?”


“不了。”伊万果决干脆地拒绝了王耀的提议:他要和其他的哨兵从车站一起走而非机场,因此即使再想要在上车之前见王耀一面也是不可能的事。


奶金发色哨兵的拒绝让王耀有些意外,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转而面对下一件事情:“你等我一下。”


伊万点头,看着王耀进屋又出来,拿着一件鱼肚白的小布袋交到他手上。伊万掂了掂,有点沉,里面似乎装了另外一件东西。


“这是什么?”他问道。


“荷包。”王耀说,看到斯拉夫人不解的模样解释了一下,“里面可以装东西,随身带着可以保护你。”他尽量挑着伊万能听懂的词说,效果看起来还蛮好。高大的斯拉夫人好奇地问道:“哪里来的?”


“买的。”王耀没好气地说道。


“好吧。”伊万看起来有点儿遗憾,但还是弯起眼睛冲他笑了笑,“那我走了。”


王耀看着他拉着行李箱出了门。


他们到达前线后便统一交了手机,伊万只来得及给王耀发去一个到达目的地的消息,随后便与外界断了联系。前面的情况比他们想象中的要紧张得多,一天的战斗结束下来,即使是体力再好,再顶级的S级哨兵也难免没法儿活蹦乱跳。阿尔弗雷德在对面的沙包上坐着有气无力地和别人说话,伊万靠着墙角疲惫地喘了口气,弯腰坐下时却被口袋里一样小东西意外地硌了一下。伊万掏出来,原来是他走之前王耀塞给他的那个叫做“荷包”的小布袋。伊万把封口拉开,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一样青白色的,微微温热的东西掉在了他的掌心。


那是一张小巧的玉牌,上面雕刻着他看不懂的花样和弯弯绕。伊万一开始还不死心,翻来覆去地看了好一会儿才确定这确实是自己不能看懂的玩意儿。但王耀能送他这么个东西也不错了,尽管是买的。


本田菊经过角落里的伊万时便看到高大的斯拉夫人坐在角落,对着手里的玉牌发着呆。好奇之下本田菊便凑了过去:“抱歉冒犯了。露西亚桑,这是别人送的吗?”


“是啊,”伊万这会儿心情还算好,抬头看见本田菊时便回答了他,甚至还往旁边让了让给他腾出点位置来,“小耀送的。”


“多谢了······原来是耀君送的。”本田菊拍拍裤子在他身边坐下,抱膝看着那块玉牌。


“你认识?”


“在下小时候曾经在耀君家里寄养过一段时间,”本田菊垂下眸子。


“那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伊万把那块玉牌往本田菊面前探了探。后者抬起眼眸凝神细看了片刻,然后错开目光:“据在下所知,应当是块无事牌。”


“无事牌?”


本田菊应了一声,继续道:“无事牌有很多种材质,耀君挑的这块是玉石。牌上一般没有字,随身携带据说有保护的功效。”


“那这是什么?”伊万指着上面的弯弯绕问道。


本田菊又仔细看了看。


“在下在耀君家里时曾经习过一些古文字。这上面刻的,也许是’平安’两字。”说着,本田菊垂眸用手指在有着薄薄一层灰的地面上画了画,果然不差,“在下听说,若是在无事牌上刻字,则一定会实现,想必耀君也是这么想的吧。”


伊万心上倏然炸开一片喜悦,然而很快又沉寂下去:“可是小耀说这是他买的。”


“是么?”本田菊半信半疑地看看伊万手上的东西,“可在下听耀君说过,这等保平安的东西,还是送的人亲手做才能见效。”


伊万紫水晶般的眸子亮起来了:“那这个呢?”他急不可耐地把荷包往本田菊眼前放了放:“这上面画的是什么?”


“这不是画的,露西亚桑。”本田菊哭笑不得,“这是耀君用丝线绣上去的。图案是蝶恋花。”


“什么是蝶恋花?”伊万问。


“在下也不太清楚,”本田菊沉吟一会儿,抬起了头,“也许,是耀君家里女子表达对心上人爱慕的一种方式吧。”


本田菊毕竟是本田菊,在王耀家里待的那些时日里受的文化熏陶还是有效果的,三言两语就解了伊万的单相思,敲醒了傻乎乎的小熊脑壳。只可惜现在他们的手机都在顶头上司那里,伊万拿不到手机给王耀打电话把现舍友变成恋人,只好揣着心里的焦灼和欢喜不安地捱过一个又一个星期。


转变出现在一个星期之后。


他们奉命去解救一个被监禁在地方小指挥所里一个监狱的里的小队。多亏前期侦察兵细致入微的观察,他们没花什么伤亡便端了那个指挥所。只是里面的哨兵们被敌方注射了不知在研制的什么药剂,精神力暴动。甫一下战场就立刻被背到医疗室。伊万统计伤亡,除了队长和副队被敌人拷打致死,没有人死亡。


指挥部后方的医疗室人来人往,到处都是坐着的人和为他们包扎的医疗兵。高大的奶金发色的哨兵微低着头穿行在一排排铁架床之间,面色凝重眉头紧锁。没人注意到他身上风雪欲来的幽深气息,就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


阿尔弗雷德·F·琼斯就是这时候进来的。


刚从外面回来,猛然一头扎进满是乱七八糟气味的医疗室让金发哨兵皱了皱眉,过了一会儿后他才从里面分辨出他熟悉的冰凉来。他天蓝色的眼睛盯上了还不自知的、逡巡在伤员之间的另一位S级哨兵。


“喂!北极熊!”


伊万停下了脚步。“干什么?”他面色不虞地把目光投向站在门口的阿尔弗雷德。后者一脸震惊,三步两步跨过几张床朝伊万身边走来,平常伊万所熟悉的嘲讽天蓝色的眼睛里寻不见踪影。


“干什么?”阿尔弗雷德震惊地重复一遍,对他刚才的反问感到不可思议:


“你的精神力在暴动!”


伊万僵住了。自从从敌方监狱出来,把哨兵和伤员带到这里以来,他还没休息过,一直忙得脚不沾地。神经的高度紧张自然让他没时间去关注自己到底怎么样了。此时阿尔弗雷德提醒过后才发现自己早已被哨兵紊乱的精神力影响了。


“医疗兵呢?”阿尔弗雷德大声道,“为什么没注意到?”


有几个医疗兵听到他的声音,朝这边跑过来。


“带去隔离室!”阿尔弗雷德呵斥道,伊万被扯住推着匆匆往外走去,“通知伊利亚······你们都是吃白饭的吗!?”


伊万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头痛欲裂,血液在奔腾,心脏跳动的频率在直线上走,大量的血液被泵出涌入他的四肢百骸,暴风雪的气息在泄露。耳边有杂乱的声音,接着他前面的人停了下来,有人在大喊大叫。


“向导!他的结合向导呢?”


“没有······向导素······”


“监测手环。”


“还在路上······伊利亚马上过来。”


在一堆杂乱的声音里他隐约分辨出阿尔弗雷德的声音说了句话,似乎是“王耀”。伊万本能地头微微一动,想要看向金发S级哨兵的方向。但有人在他背后推了一把,伊万被推得猝不及防,向前趔趄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可这几步对于外面的医疗兵来说已经够了。


他被人推进了隔离室,门咣地一声撞上。


高级指挥官们没过多久就因为这一突发情况迅速聚到了一起。会议主题内容是该如何保证在四天之内伊万·布拉金斯基得到有效的安抚。医疗兵给他们的最后期限是四天,四天,假如没有向导能与伊万完成身体上的结合,这个奶金发色的S级哨兵就会在痛苦中死去,他们将会损失一位优秀的士兵。刚开始几乎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件很容易解决的事,毕竟军队出行是一定会带上随行向导的。然而令其他与会人员没想到的是,他们在第一个方案上就碰了钉子。


——难就难在,他们忘记了在场有个人姓布拉金斯基,名伊利亚,是伊万·布拉金斯基的直系血脉,伊万的哥哥,还是个说一不二的大家长类型的人物。更何况这人见过王耀——那个姑且算作伊万舍友的东方向导——还把王耀当成了自己的标准弟媳。


“我不允许。”


“我们可以先给他找一个向导······”


“现在以他的精神状态,放进去一个向导就是永久结合。”伊利亚·布拉金斯基摆出了一副决不妥协的姿态。


“他的向导不在这里。”和伊利亚针尖对麦芒的人哗啦一下站了起来,椅子腿剐蹭地面时发出难听刺耳的声音。


“我不允许。”


伊利亚还是原来的态度。他支起小臂,双手交叉,指尖搭在一起,赤血般的双眸中冷然。尽管从下到上看着面前的人,他依然有着不容小觑的威压:“他有向导,而你们在违背他的意愿。”


“我们要为了整个部队着想,他们还会有更艰巨的任务。”


“他是我弟弟,他也是个人。”伊利亚同样站了起来,“没有我的允许,我不希望在隔离室看到任何一个向导。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再见。”


他转身出门,留下那人独自恼怒又神色莫名地看着自己的背影。


尽管伊利亚已经放出了这样的狠话,一个和S级哨兵结合的机会并不是人人都愿意放过的。


“······我认为纯属活该。”驻足在向导面前的黑暗哨兵说道,唇角扬起的隐晦笑意很快被他压下去,换成垮下的嘴角,“最好还是期待它能活着吧。”


他面前金发的女性向导跪坐在自己精神体的身边,用手臂圈着它,和奄奄一息的小鹿低语着。一个小时前她带着她的精神体走进了隔离室。当伊万认出进来的人并不是王耀而是一个他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随军向导时,奶金发色的哨兵暴怒地向她发起了袭击。最后还是医疗兵赶来,将她和她那头已经被北极熊撕咬得奄奄一息的小鹿从隔离室一同解救出来,顺便给伊万扎完了今日份的抑制针。


“我们应该找王耀过来的。”伊利亚一走进房间,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Hero早就说了,这是唯一的可行方案。”等在电话机边的金发蓝眼的哨兵说道,双手抄起胸,“你想拖着吗?”


“······”黑暗哨兵犹豫着,“王耀过来,需要审批程序和上报,最后还要有通行证和文件下发给他,不然他没法通过后面的审核。没有文件,他们不会放他过关的。一套程序下来,两三天就没了。根本来不及。”


“什么?”阿尔弗雷德毫不客气地嘲讽他,“我以为在伊万的事上你会懂得变通些,北极熊的头脑都一样的蠢吗?”


“你想干什么?”伊利亚抬眸揪着眉心看他。


“你把王耀叫过来,”阿尔弗雷德往他身边站了站,“听Hero的。”他上手勾住伊利亚的脖子把后者往下拉了拉好方便说话:“伊利亚·布拉金斯基开着车出一趟营地,过一个小时之后再开着车回来······不会有人怀疑什么。王耀身形很小,必要的时候他躲在后备箱或是车后座下是不会有人查出来的。事实上,他只需要躺在后座的脚垫上就没人能发现他——晚上,前面那群巡岗的家伙都是瞎了眼的饭桶,一个部队内的高层开车······他们不会想到车里有一个偷渡进来的人。”


伊利亚挑起一边的眉:“我可以认为你是在批评我们的巡岗人员吗?”


“打个赌,老北极熊,”阿尔弗雷德哧哧笑着,用手在伊利亚背上狠敲一下,“如果你现在拨电话过去,王耀接了,五到十分钟之后他就会赶上最近的那趟航班二话不说地飞过来。而且你们会一路顺利。王耀的鬼主意可比你能想象到的多得多。只要你说伊万出事了需要他,他的脑子里可以立刻跳出所有可能性和后果,以及解决方案一二三,备选计划一二三四五。”


阿尔弗雷德松开伊利亚的脖子,得意地冲他挑着眉,朝电话机扬扬下巴:“怎么样?试试看?反正通行证什么的之后再办也来得及,这可是紧急事件——对于他们双方来说。”


伊利亚赤血般的双眸盯着他看了片刻,而后缓缓点了点头,伸手拿过话筒,拨出王耀的电话号码。


阿尔弗雷德看着伊利亚把听筒靠在耳朵边等了一会儿。话筒里待接听的声音像是心跳,一下一下擂着他们两人的心。片刻之后,阿尔弗雷德皱起眉,伊利亚放下了话筒。他们俩互相看着对方。


“王耀没接。”伊利亚缓缓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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